只是奉茶真的未想到,这一个戏子的居所居然这般大,光是这檐廊就何止九曲回环,且因为布了一重又一重的纱帘,很难瞧见廊外的情形。

        领路的青鸾因为稍快几步的缘故,身形始终隐在前方天青sE的纱幔之后,但见一抹纤长的影子,单薄得像晕开的水墨一般,步履如覆云端。

        他们前后走着,穿过重重轻纱,半分说话的意思也无。

        初还有些衣袂摩擦声,然渐渐地,连那细碎的声音也没了,四下不知何时完全安静起来。

        奉茶想,他们走了多久了?有没有一炷香了?为何还没到地方?

        不对,方才应该还有其他人,如何就剩他们两人了?

        等等,刚才跟着她一起来的人是?

        她终于觉出十分不对来,心下发紧,可脚下却不受控制,想要运那清心的法决凝神聚气,然头晕脑胀间,竟是念头都难转了,整个人竟似白日被魇住了一般。

        廊中的光线逐渐黯淡下来,原本悬着明珠的宝灯不知何时成了摇曳的烛火,面前的身形也被捉m0不定的光扯得混沌一片,行在前面,便好似一团逐渐失去形状的深重墨痕,每行一步便晕散一圈,一点一点地胀大着,侵吞着周围的光线,轻飘飘地朝她笼来,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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