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知道自己哭起来的模样动人,虽然不知道被掐着时候面容痛苦,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效果,却还是想试上一试。

        果然,滚烫的泪水刚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她便觉出下颚一松。睁眼望去,对面已经松开了她的脖子。

        然而那人脸上没有她见惯了的困惑、怜惜、迟疑,反倒有些避之不及,还有一晃而过的烦躁与厌恶。

        可还没等她仔细分辨,对面人又恢复如常,只笑道:“小师妹若想清楚了,直说便好,如何突然就哭了?旁人见了,还以为我欺负师妹呢。”

        洛水没空细究他的情绪变化,赶紧抹泪,也不敢直接跳起跑走,只躲开了他的手,当着他的面从储物袋里翻出那枚铜哨,托在掌中递了过去。

        对面人接过哨子,在掌中掂了掂,笑容不变,也不说话,就等她继续。

        洛水默默x1了口气,哑声抛出了先前准备好的说辞:“我确实是得了指使才过去的——不过我到的时候,他已经Si了。小的那只昏迷着,大的那只……看不出Si活。还有个弟子也躺在那里,我看着实在害怕,所以收了东西就跑了。”

        她心口发紧,只因她这话说的其实颇有风险:

        所谓“得了指示”“他已经Si了”之言,便已经是承认了她同那贼人确有联系,若伍子昭当真是一心向着师门,这就算是已经得了口实,接下来便可将她扭送刑堂。

        可若他没这么做,那么又有大约可分为两种情况:一种便是,他还是心向天玄,需要在暗中查明真相,放长线钓大鱼——如果这样,那么他就应当会注意到她话中模糊之处,尝试获得更加具T的信息,b如追问她这背后的“指使”之人到底是谁,那个Si人到底又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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