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龙的影子。

        无头无尾的龙缠绕在牢房的门杆上,他顺着幽长的走廊,一步一步往尽头走去。

        他知道这是哪儿。幽囚狱,他自记事起就在这里,没有出去过哪怕一步。但这幽囚狱与他记忆中又似有不同,似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些坚硬的铁栏总在扭曲跳动着,像是一个正在报错的混乱程序。

        路过两侧的牢房时,他好奇地向里头张望:有些牢房是空的,有些则囚着什么。他看见粗如儿臂的锁链穿透一团纠缠生长的骨血,看见断成几截的无鳞的龙在某一个单间中扭曲跳动;他看见一个被倒吊的人,看见空房间里红白相交的不具名黏液。

        他害怕地加快了步子,径直闯进了尽头的牢房中——他毫无阻碍地推开门,却见苍蓝黯淡的鳞片撒了一地,一群赤身裸体的人正围拢在一个血肉模糊的有尾人形身边,挺着紫黑的性器肆意与那团血肉性交。

        “……!”

        丹恒张大眼睛,惊惧地后退。他觉得这里不该是这样的。

        这里是他的牢房,幽暗、干燥,还有个小小的地铺,他在这儿已经住了十四年;可现在这儿都是什么?

        他进来的动静无疑惊扰了这场奸淫。那些赤裸的人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慢慢地回过头、转过身子,将视线都投向门边小小的影子。

        ——丹恒头皮发麻地发现,这些「人」都没有生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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