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三章自危,才见真

        夜深露重,宫城寂静如死。

        王府西书房却灯火未熄,烛火映得朱瀚的眼神一层冷一层深。

        他面前摊着那本“寄作簿”,几乎每一页都被他翻得起了毛边,像是要从墨迹里掏出一个隐形的敌人。

        “叔父。”朱标从门外推门而入,怀里抱着一摞新抄的名册,“宗人府顾家近三年所接工部活计、太学往来、书院接济,全部在这里。越看越不像一户宗室。”

        “他们不是宗室,是商号。”

        朱瀚接过册子,指尖在一行数字上轻轻点了点,“看见了么?三年间,顾家出入的银两,几乎相当于三府衙门一年开支。他们拿着宗室的旗,干的是买卖的事。卖的不是货,是‘心’。”

        朱标眉头一皱:“‘心’也能卖?”

        “当然。”朱瀚低声道,“‘心’是最贵的货。你笑,他们便贩卖耻辱;你怒,他们便兜售正义;你怕,他们便推销‘清心’之术。凡人心动处,皆是钱路、权路。”

        他说着,手指一顿,点在“顾应台”三字上:“而他们这场‘心狱’买卖的总账房,便是顾应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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