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的眼神,缓缓变得凌厉:“心狱……此言甚重。”

        朱瀚缓缓开口:“法若在人手,或可为狱;法若在人心,便为根基。臣弟宁背天下士林之怨,也不愿让‘心棚’变作天下牢笼。若有一日,连学子读书也须先‘照心’,那才是真正的祸根。”

        朱标在旁,忽然挺身而出,声音清亮:“父皇,儿臣以身为证。若将来有人逼我照心以明忠,儿臣宁死不从!”

        朱元璋目光陡然一震,良久,忽然仰天大笑:“好,好!不愧是我大明的太子,不愧是我弟弟的侄儿!”

        竹杖“咚”地一声落下,震得百官心神俱颤。

        “记住——心若为狱,便不是真法!朕准你们继续守板,但有一条:谁敢以此害人,杀无赦!”

        殿上百官齐声应诺,却无人敢直视朱瀚的目光。

        奉天偏殿里,烛火像被罩住的兽,跳了几跳,安静了。

        朱元璋靠在榻背,手中的竹杖横着按在膝上,神色沉而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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