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匠人把板挂在棚梁上,板上映出人一张张脸,或慌乱,或安定。
有人看一眼就笑,有人看一眼就哭。
瞽者摸了摸那板,轻声:“光是绳的影子。”
“是。”朱瀚道,“绳是心的影子。”
这时,一名脚夫气喘吁吁跑来,手里攥着一根湿绳头,道:“王爷!我们在城北的假棚里又找着一件东西——他们在绳里穿了铁丝,让人一摸就扎手,不严重,恰好扎出血来,旁边便有人卖药,说‘止血神药’。这……这也是棚?”
人群一阵愤怒。朱瀚的手背一冷,暗尺在掌心里拉直,像正要弹出一根弦。
他慢慢道:“不是棚,是牢。”
他转身对朱标:“看到了么?一个‘法’,若被人心里的贪拿走半寸,就成了刀。你要记住——法要常常‘放’,不是放弃,是放回心里。”
“我记住了。”朱标语气极稳,眼睛里却有火,“明日我去刑部,和他们一起‘守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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