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道,“叫‘听实’。你若敢在心里先承认自己‘想要’——想赢、想快、想被人夸——你就能听出别人那一口虚气。拿人当人,别当戏子。戏子要演,人才肯看;人只要说,别人就肯听。”
马车外,宫城的檐牙飞出一抹黑,像一张大口在夜雨后吐出一口新气。
车刚进承天门,一名内侍已迎在廊下,低声道:“皇上急召。”
奉天殿里烛火如昼。朱元璋坐在龙椅上,身旁放着一根旧竹杖,是打仗时带来的,从未离身。
他见二人,眼里有喜有怒,把竹杖往桌上一敲:“朕说那个什么‘公棚’,果然是祸端!你们拆得好!”
朱瀚躬身:“兄长息怒。偷法者,偷了名。”
朱标气笑:“这是要把绳子变成绳索,套在人脖子上。”
朱元璋哼了一声,眼角的皱纹深了一道:“你皇叔刚说完‘名’字的害,杨宪就递上这样的折子。他是读书人,懂不懂?”
“他当然懂。”朱瀚淡淡,“所以才想借名。在朝堂挂上匾,便以为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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