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吼:“我运的是急货!皇商的!你们敢拦?”
衙门里的小吏缩在门边,生怕被波及。衙役上前喝道:“肃静!王爷到!”
那群脚夫正嚷嚷,忽然看见朱瀚身披暗色锦袍,眉目沉静,气势如山,一下子都压低了声。
朱瀚不说话,手一抬,几名随行侍从立刻将一根长长的红绳,从棚下带来,系在城门前的石柱与木桩之间。
夜雾中,红绳像一条静静卧着的龙,呼吸平稳。
“先摸绳。”朱瀚的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到每个人耳里,仿佛雾气都为之让开。
有人不服,冷笑:“王爷莫非也学市口那些小把戏?我们走的是脚程,凭的是辛苦,不是摸什么绳子!”
朱瀚看了那人一眼,眼神极淡:“你说得不错,靠脚程,也要靠心程。你摸一摸再说。”
那人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摸上了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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