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远处一队披着青袍的衙役正急匆匆走来,脚步整齐却压不住声音,像是有人刻意放慢了呼吸,却终究掩不住胸腔里的紧迫。
“王爷。”领头的衙役拱手,低声道,“皇城东门外,有一群外地脚夫闹事,说是不服市中排位,要闯城运货。地方官推说夜里不能启衙,请王爷主持。”
朱瀚眼神一动,落在木牌上,手指轻轻敲了两下。
他没有立刻起身,只问:“他们摸过绳子吗?”
衙役一愣,随即摇头:“没有,王爷。那帮人粗鲁,连城门卫也不放在眼里,说什么‘先来先到’,非要硬闯。”
朱瀚缓缓起身,披上了外袍,声音不疾不徐:“那就让他们摸摸。”
他走出棚时,城门外的雾正浓,灯火映得空气里像飘着一层细雪。
几十个脚夫背着大包小裹,或扛或挑,聚在门口,吵得不可开交。
有人怒骂:“老子走了三天三夜,凭什么让后来的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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