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抬眼方看清,心里微微一动。朱元璋。今日他没穿龙袍,也没带什么装饰,只拄着一根竹杖,杖头磕在地上,不响。

        他站在不声不响的角落里,像昨天一样看着人,看那一尺半的空,看鞋、板、桩、绳、鼓,再看人来人往。

        朱瀚不招呼,只在目光里给他让出一寸空。朱元璋眼里笑意淡淡,站了一会儿,挪到绳边,伸手,摸了一下。

        他摸得不重,像是怕把这条绳弄疼。

        摸完,他不说话,转而看向朱瀚,眼中一闪即逝的欣慰像风掠过灯火,灯火却稳。

        接着走上前来的是一个佝偻的男人,背着一幅破画框,画框里夹着一张旧纸,上面用炭涂了几笔,隐约是一个桥的轮廓。

        男人一拐一拐,进了绳边,先伸手摸,摸得很长,像他要把这一尺半摸得牢些。

        他抬头时,声音粗,“王爷,我求个‘半步’。”

        “说。”朱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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