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拐子,原先做画匠,给人画门神、画屋脊上的草兽。前一阵子腿伤了,走不得快,手也抖。

        有人说我画得不如以前了,要我把摊挪走,说我耽误他们行路。

        我不敢争,昨日站在旁边看了一天,见你们这儿讲‘让’,我想问一句:我能不能在这边‘借半步’,画一张东西再走?我只求半步半个时辰,不挡谁。”

        他说话不快,每一个字像用布擦过,抹净了才往外送。

        围观的人先安静,后又起了小声议论,却没有嘲笑。

        朱瀚道:“你来借的不是地,是心。你想画什么?”

        陈拐子把破框一打,露出里头夹着的一张旧纸,画的是一个小小的旧学府门口。

        他指着画,手有一点抖:“我想把你们这‘一尺半’画下来。让人知道这有这么一条绳,这么一尺半。”

        “画。”朱瀚没有犹豫,“但先摸绳,再落笔。落笔半句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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