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不敲。”李遇站在绳边,打了个揖,“我坐半个时辰,只看。”
“看谁不敢看自己。”朱标提醒他,“看完告诉我几种‘不敢’。”
“记着了。”李遇在角上找了个凳角,静静坐下,像一汪没有风的水。
午后,日头斜一点儿,南市口的热气被风切成一缕一缕,这缕吹着糖香,那缕吹着蒸汽。
竹棚下“调解处”忽然挤进了三个人,一样的靴子,却不是一伙:一个捕快,一个剃头匠,还有一个卖簪花的小女儿。
三人立在绳前,神气各异。
捕快的腰刀垂在一边,剃头匠肩上挂着薄薄的布,簪花女儿怀里抱着一个木盒,盒上画着红梅。
“谁先摸绳?”石不歪问。
小女儿最先伸手,细嫩的指尖在绳上颤了一颤。
剃头匠跟着,手掌顺滑,像抚一张头皮。捕快最后,摸绳的时候手有点硬,但也慢下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