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竹棚,向众人施礼:“我今日还教‘袖’,但换个法子。你们不是甩袖,是‘留袖’。”

        她往前一步,轻轻送出一寸袖,却在半寸处停住,“你们看,这半寸,观众的眼睛就有了一个落处。你给他空,他就不抢。”

        人群里有个年轻的挑担郎悄悄学,肩头扛着的担子两端一轻一重。

        他手臂一送再收,担子的晃动竟小了许多。

        他自己吃了一惊,连忙摸了一下红绳,笑得露出两颗虎牙。

        素芝看见他,点头:“你这担,走路的时候也有一尺半。你给路人留半个脚印的位置,自己就稳。”

        “她说得对。”朱标看向素芝,“你那‘留’字,其实也是‘让’。”

        “我明白。”素芝低声,眼睛里有一丝亮,“我台上也挂‘一尺半’,后台也挂。进场的人先摸绳。摸完,才能上场。”

        “好。”朱瀚笑了笑,又看见一个面熟的身影靠近。

        是李遇。他没有带鼓,空着手,神色平静,目光却像一支细笔,落在人身上,勾出每一个人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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