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午,阳光从屋檐边一寸寸压下来。朱元璋不声不响来了,仍旧是一身常服。
他走到红绳前,伸手摸了摸,又把绳头往下一放,自己和孩子们站在了一起。
谁也没叫他“皇上”,也没人后退,大家只是自然地挪出一小步,给他让出一寸。
朱元璋摸着绳,嘴角含笑:“这红绳,有点像从前村口晒谷的竹竿。”
“像。”朱瀚道,“家门口的东西,才最稳。”
午后要走城南的一条坡巷。
坡不高,却长,雨后容易滑。白簪肩挑红绳走在前,王福拎着凳子殿后。
沈老仍抱着二胡,边走边拉,不像曲,像给脚心说话。
“我先来。”王福在坡头站定,把凳子往路旁一搁,脚趾贴地、脚心落稳,肩不开。
他往前一步,滑了一分,腰背轻轻一收,像鲤鱼翻身,把滑的那一分吐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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