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落,她在顾辰的板上跨了第一条线,第二条线,第三条线,脚背颤,脚心稳。
二胡在背后轻轻“嗯”了一声,像应她的心。
“殿下。”沈砺忽然叫住朱标,声音不再朱标气十足,多了分郑重,“我看了一上午,记下三件事。”
“说。”朱标站在红绳旁,手背在后,像个小先生。
“第一,‘让’不是退,是在脚下挪出一寸空给别人,心里不挪。第二,‘停’不是停在原地,是停在比原地更稳的一寸上。第三……第三是——”
沈砺顿住,像在找字,“是你们不盯着自己走,而是看着别人走,这样自己的路就自然直。”
朱标笑:“你说的第三条,像是把我今日要说的偷走了一半。”
“那另一半是什么?”沈砺问。
“是‘收’。”朱标道,“你看别人走,心会往外走,收回来一点,你才不会累。”
沈砺深吸一口气,一拱手:“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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