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看王福正把凳子靠在门内,不声不响地给一个孩子递上,“他现在不急着做第一。他学会了‘让’。”

        “他今日还抢了素芝的两句。”白榆凑趣,“在台下跟着哼。”

        朱瀚笑,不说话。

        他看着门额上的“听风”,看着门上的鞋,看着红绳、木板、小木匣、旧毡——这些粗糙的小物件像城里散开的种子,随风落在每一处,安静却有力。

        夜深人散,风把红绳吹得轻轻摆。

        朱瀚走到木牌下,伸手把“缓”那块新牌搭在“停”的旁边,又把“让”往中间挪了一寸。

        正挪着,脚边忽然一亮,是李遇把鼓捧到了他身旁。

        “王爷。”李遇小声,“我今日从戏台底下学了一点。我想……明日不敲鼓了。我要看人呼吸。”

        “好。”朱瀚低头看他,“呼吸就是拍。你看谁,谁就稳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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