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步落下时,众人不约而同往前一收,像一条看不见的线在他们之间绷紧又放松。
“成了。”朱标倒吸一口气,笑得像春风,“成了!”
“成了。”朱元璋也笑,笑纹从眼角一路开到心口。
暮夜的热气退尽,旧学府的廊下一盏小灯仍亮着。
油芯细,火苗不高,却把门额上那块“听风”的牌子照出一圈浅金。
人都散了,院中只余鞋底踩过的细纹。
朱瀚负着手,静静站了一会儿,听风掠过瓦脊,像有人在黑处呼吸。
“王爷。”白簪抱着一捆短木杆,从暗影里悄悄冒出来,压低声音,“我把‘停’字的小牌打磨了边,摸着更顺手。”
“好。”朱瀚头也不回,“明日用。”
白簪“嗯”一声,走了两步又停,忍不住问:“王爷,您总说‘让更多人带人’,我在想——是不是也能让人自己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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