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步,很轻,又真的落下了。

        他拱手,声音低低的:“告辞。”

        “慢走。”朱标道。

        白榆一路小跑,出了桥,拐进一处小巷消失。

        朱标收伞,回身走向朱瀚,嘴角带笑:“他上来了一步。”

        “嗯。”朱瀚点头,“他回去,会把苔从他的桌角刮下来一块。”

        他顿了顿,“他桌子脚下垫着瓦片,瓦片不稳。他会去找木匠,让人削一片整整齐齐的小木垫。”

        “你怎么知道?”朱标笑。

        “‘足音留痕’。”朱瀚也笑,“走路的人如果常踢脚,会在家里垫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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