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短褐少年把昨儿写了“见”的瓦片拾起,反复擦拭,像擦一块小镜子。
角落里,缪行换了一身普通粗布,头上不再戴那顶帽子。
他站在最外圈,靠在槐树下,双手拢在袖里,只看不言。
“殿下。”阿槐上前低声,“王爷到了。”
朱瀚穿一件素色直裰,像随意走至,目光在石牌上一扫,便停在一抹新添的小字上。
是昨夜那个老人写的“久”。墨痕已干,笔脊犹有劲道。
他心里一动,指尖轻扣袖口——那张“街巷回声图”像薄绢在心中展开,脚步的疏密缓缓浮上来。
“今日不说话。”朱标朝他一笑。
“嗯。”朱瀚也笑,“看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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