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袖口挽起,把昨夜遮雨的油布收好,转身正欲吩咐人开路,便见一个佝偻的老人已先一步拿起笤帚,在石边细细扫。

        “老丈。”朱标快步过去,“我来。”

        老人抬眼,眼白明净,笑褶在眼角:“你站过,便让我扫。各自干各自该干的。”

        朱标也笑:“好。”

        扫了几下,老人忽道:“你写的‘说重不如做稳’,有用。”

        “写给我自己。”朱标认真,“也写给路过的人。”

        老人“嗯”了一声,把笤帚杵地:“今日不必多说。我教娃写字,第一句就是‘手心要热,笔要稳’。你今日只要把手心暖着,自有人来。”

        “多谢。”朱标躬身。

        门外脚步渐密,今日来的人却比昨日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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