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明?”朱标走近一步,语气不重不轻。

        男子抬头,眼圈发青,嗓音沙沙的:“殿下。”他苦笑,“你这样走进来,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能见到王爷。没想到王爷也在。”

        “我们都在。”朱瀚把青衫的袖口挽了一寸,露出手腕,“你的手,拆给我看。”

        郁明低头瞧了瞧,那条黑布像一条蛇拧在他手上。

        他没有动。掌柜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伸手去解。

        每解开一层,药味就浓一分;到了最里头,皮肉处有陈年伤痕,新的裂口沿着旧疤延下,像被人沿着老路踏了又踏。

        掌柜用镊子拨开一点,露出里头灰色的线头。

        “这线不是这铺子的。”朱瀚道,“粗细不一,收口乱,拿的人手在抖。”

        郁明笑了一下,笑得很苦:“会抖。因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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