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是卫昀?”
“正是。”
朱标目光凝住片刻,低声一叹:“卫昀当年为父皇破三省密档,自断一臂,却被封闲职十年。”
卫柔声音淡漠:“家父未曾怨天,只说,殿下将来若能执笔,莫让旧臣折翼无声。”
朱标望向虞文:“虞桐将你带来,是欲我立密司?”
“非也。”虞文答,“他要你看清,不是天下对你不敬,而是你如今,不足令天下敬。”
“这话说得狠了。”朱标道,声音却极平。
“若殿下心中不怒,自会明白此言非为贬斥。”虞文低头。
朱标静默良久,忽而低声道:“虞文,我问你,你今日肯露面,除了替你父传话,可还为自己谋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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