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怕。”朱标坐下,神色郑重,“而是知晓火起太快,易熄。”
“杜和讲理,庄简煽情,他们各有所长,但也各有锋锐。他们若不能守得住自己,便守不住天下人的信。”
朱瀚不语,只是取起棋盘边上一子,缓缓落在黑子的空隙中:“太子心中,有安排?”
“有。”朱标轻声道,“我欲设‘策台’于东宫偏殿,名为‘问言台’,月中择日设讲,召青策堂门下与策隐所弟子轮讲轮评。”
“讲者,不得三日内再讲;听者,不得一言遮人之语。”
朱瀚挑眉:“听起来是个闹市。”
“正因如此,才叫他们磨气。策若不能容非议,那不过是空口白话。”
他停顿一瞬:“而我自己,也会每月设三次夜课,听其人、评其策。”
朱瀚缓缓点头,眼中有赞许之色:“此非保全之策,是驯人之策。”
朱标淡然道:“皇叔之策,是引;我的策,是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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