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朱瀚起得早,未待鸡鸣,已独坐书房,桌上放着一块檀木棋盘,白子布于中央,黑子环伺四角,似困不困,似围未围。
沈镇奉茶,见他久不落子,小心问道:“王爷,可是在等人?”
朱瀚淡道:“不是等人,是等局。”
话音未落,外头小厮来报:“太子殿下到了。”
朱瀚点头:“请他进来。”
片刻,朱标身着青纹直裰,步入书房,神色间有掩不住的兴奋与警觉。
“皇叔今日叫我,可是有策之事?”
“你自己说。”朱瀚抬眼望他,“你心里该早有个数。”
朱标沉吟片刻,行至案前,低声道:“杜和、庄简一行归京,百姓夹道欢迎。东城青策堂门前每日千人等候听课。父皇虽未言语,然宫中近日三次召见翰林,皆以‘民声’为议。”
朱瀚微笑:“你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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