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一震:“这是为太子出力了。”
“不,只是顺水推舟。”朱瀚悠悠道,“他若能撑船,我便为他布风。若撑不起,那这船也只能沉。”
窗外风过,竹林呼啸如歌。
朱标身着素锦袍,步入讲舍。
无丝竹声,无仪仗随,只一人、一卷、一道眼神,已令讲舍落针可闻。
他并不坐主案,而是走至众人前,缓缓启口:
“诸位皆为我东宫所择之才,或自寒门,或出士林,入我东宫,非为享福,而是负重。”
他抬眼一扫,在林士澄等人面前顿了一下,续道:
“此《新政十议》,乃我与罗文端、三位先生夜以继日共议之策。今日不为讲经解义,只为诸位明一理——凡入东宫者,皆为将来治国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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