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先感到不安的,并不是那些一向与东宫意见相左的宿老重臣,而是——礼部。

        礼部尚书郑昌以六旬高龄执掌礼制大权二十年,自认为“国体门槛”,得知东宫日议礼政之事,当夜便失眠。

        第二日一早,他着朝服直入文华殿求见皇上,却被朱元璋留在暖阁外整整一个时辰。

        这消息转至朱瀚耳中时,他正在王府后园中喂鹤。

        石安子道:“礼部果然坐不住了。”

        朱瀚将一撮饲料撒下,淡淡道:“他们要是坐得住,那才不正常。”

        石安子笑道:“王爷料事如神,果真一语中的。”

        朱瀚缓步而行,语声清清淡淡:“东宫若不触动权柄,那不过是个读书匠。如今一动礼制,便是挪了祖宗的老牌位,礼部怎能不急?”

        “他们不如先掂量掂量,朱标到底是不是能把那個牌位抬得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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