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接过茶,手却未挨热瓷,只道:“你今日未去听琴?”

        “奴不敢自作主张。”女子低头,唇角带着一抹笑意,却不敢太盛,“王府虽安,但外头……似乎不宁。”

        朱瀚闻言轻轻哂笑一声:“你倒是灵得很。”

        “殿下的心,奴猜得不透。”女子低声答道,语气却没有丝毫试探之意。

        朱瀚转身在石凳上坐下,望着月中梅影,一口饮尽温茶,缓声道:“太子府最近静得过分,越是安静,便越不是好兆头。”

        “殿下……是在担心太子?”女子试探性地问。

        朱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眸望向她:“阿锦,你觉得朱标如何?”

        “太子仁厚。”她认真答道,“心地也明澈。”

        “太过仁厚了。”朱瀚似乎自语,语气中透出些许无奈,“他是好人,可太好的人,坐不上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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