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那时候自己趴在书桌上撑着头,甚至想过是不是撞撞墙会好一些,真撞了又发现其实不能改变任何事情,後来在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躺平。

        地气窜上脑门,沿着背脊窜一点点侵入躯T,我望向天花板、目光难以聚焦,涣散成远处一丛光线聚集的白点、不断收录那些钻进听觉的环境音,我知道温度在逐渐流失,可是不想起身,像是有一GU巨大的气团摁在x口那样窒息。

        不知道自己实际在地上躺了多长时间,但我所知道的是,那个熟悉的语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的片刻,我确切地被救赎。

        那人问我:「岐与你在吗?我买了两张去江苏的地铁票,陪我一起去走走嘛。」

        那一瞬间我彷佛能觉知意识寸寸醒来,自己从听见声音的地方一点点活转,远离那团不知名的黑暗,眼眶微热。

        纵使我一言不发还是有人会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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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紘几乎是不出门的,他讨厌逛街、不喜欢人cHa0密集、更不乐意行走於烈日之下,但他带着两张去往江苏的车票来了。

        他不是问我要不要去,而是已经买好票、乘车来到我的宿舍门口按电铃,才对我道:「你在吗?」

        左紘这个人的大众印象就是清冷疏离,即便在生活上会和我一来一往地吵,但多半也就是随意给一点儿笑、任由我闹,历来都是等到被我搔痒委顿在地、整个人制伏了才肯撒娇讨饶,可是他这一次没有被我威胁,依然语调略带调皮,轻笑:「陪我一起去走走嘛。」

        薄荷般沁凉的语调能调匀一整季夏日酷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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