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动，怕一旦他动静太大，所有的茶水都会洒出来。
之前放置第一个杯子的地方多出来一片圆圆的红印，热源骤然离开，那块皮肤开始发痒。
“程湉，不要说话。”程杰将空杯子分毫不差地放回那个红印上，“你再这样大喊大叫，管家就要下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他的指尖敲向只剩茶叶的空杯，当的一声响。“然后看见我们亲爱的程家大少爷一丝不挂地趴在这里。”
程湉浑身绷紧了，他知道管家是不会下来的，就算下来也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当个摆设，父亲吓吓他而已。但他还是很心慌。
第二个杯子也被拎了起来，又倒到第三个只有一半茶的杯子。
热水又洒了下来，顺着脊背往下流，程湉的后背几乎全湿了。他不敢叫，只能从嗓子里挤出来急促的喘息。
程杰就这样四个杯子来回荡水，最后将茶水均分。
时间久了，身上的水全部变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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