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发红的眼睛盯着齐淮致的时候,他准备好的一连串话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对于齐淮致来说,感情是他的负累。在与人相处的时候,他都会避免投入真感情,或投入太深。这也让他能够很顺利地从一段感情当中抽身。

        这种残忍且不负责任的做法带给齐淮致很多方便的同时,也让他对感情愈发迟钝。他只是习惯性地对别人好,并不期望得到回报,却没发现这也让他的好友,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对齐淮致而言,一个两个或是三个都没有区别。他总是会把利弊放在感情的前面来考虑。温岁黎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对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疯狂迷恋,在得到之后便弃如敝履。他并不觉得温岁黎会对自己保持多久的兴趣。因此在对待他时也不会与其他人有任何区别。

        就像他不会觉得二十岁的夏清在没有钱拿的情况下还会对自己那么热情。也不会认为荆延对他是单纯的喜欢一样。对于他来说,他们几个都是一样的。他允许在一定利益范围下的情感波动。但绝不会让自己失控。

        可当温岁黎那么望着自己,用受伤的眼神看着自己时,他的心门好像有了一丝松动。

        “我会来找你的,等事情告一段落。”是妥协。齐淮致没有再逃避那双对自己穷追不舍的手,而是握着它安抚性地紧了紧。

        “现在,我们要去开会了,正经一点儿。”他把那只沾满了湿滑汗液的手抽出来,覆在自己脸上,殷红小舌探出一截,舔了舔温岁黎的指尖。悄无声息地靠进他,以蜷缩的姿态窝在他怀里。平淡的语调里揉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温岁黎满腔的怒气与委屈突然就不见了,齐淮致只要放下身段哄一哄他,就能让他心甘情愿地任他差遣。温岁黎伸出手揽住齐淮致的腰身,任命一般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

        “淮淮,我们说好了的,你不许抛下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齐淮致没有回应他,但两人紧贴着的身体已经给了他最好的回应。

        市中心一栋不太起眼的办公楼里,一扫前些日子的压抑沉闷,洋溢着欢快的气息。这次竞标全公司上上下下都是卯足了劲,绷紧了弦。一朝得到了好的结果,心头的大石一放下,连空气也变得清新好闻起来。这些员工或多或少直接间接受到这次竞标的折磨,好不容易有了喘气的机会,也都松散下来。

        齐淮致一进门便见着几个人围作一团在讨论些什么。一向对员工的八卦毫不关心的他听到自己的名字也不由得愣了一瞬。向身旁的温岁黎递了个眼神便抬步向会议室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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