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南呆呆地望着脚下的纯白色反光瓷砖,自顾自慢慢道:“我以为我抱住的是一张随时能被风吹走的纸片。从小到大,我接触过许多许多病患,可是在我见过的人里除了病入膏肓的,没有谁能比现在的学长还要轻。”
起伏不定的音调带着压抑,徐天南颤抖的身体是经历了极大痛苦后产生的躯体反应。
明明正处在二十多岁的张扬年岁,眼前的徐天南却仿佛入暮的老者,青色的胡茬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下巴处冒出来,一根一根带着悔恨带着愧疚。
南坤谨表情阴沉地听着徐天南的话,他放在西裤口袋里的手攥紧,青筋血管从手背处顺势蔓延至小臂。
不语良久,南坤谨正欲开口,不远处的病房门被打开。
徐天南与南坤谨同时反应过来,两人一起走向从病房内出来的护士,“请问里面的患者情况如何?”
护士没回答问题,只是脸色凝重地吩咐:“主任请二位进去。”
徐天南与南坤谨互相对望两秒,然后快速走进充满了酒精、碘酒与消毒水混合味道的房间里。
空寂的病房,天花板的白炽灯亮得刺眼,随着病房门被再次关闭,徐天南与南坤谨没有缘由地胸口不安、心跳加速。
皮鞋与球鞋在地上踩出几道凌乱的声响,两人绕过浅蓝色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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