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南耷拉着脑袋,双手放在两腿之间,颓丧的模样像一条落魄的落水狗,错愕的神色如裂痕在他的面容上纵横交错。
直到现在,徐天南脑海中依然不断闪回着冲天的火光前陈藜芦跪地哭嚎的场景。对方枯瘦如柴的身形、青白灰败的脸色、空洞无神的眼睛……每一帧仿佛尖刀狠狠刺向他的神经,让他腮帮绷紧,呼吸间连喉咙都带着血腥的味道。
徐天南忍不住想或许陈藜芦遭受的痛苦与他也脱不开干系,如果几个月前他每天与陈藜芦打一通电话甚至发一条信息,是不是他就不会在事情过去很久后才发现陈藜芦不见了?
如果他的喜欢能够更多一些、更直白一些,即便陈藜芦不会同意与他在一起,他还是可以在陈藜芦需要的时候成为那个被求助的人,那个被依靠的人,而不是眼睁睁看着陈藜芦被关在黑暗恐怖的地方,不知道向谁呼救。
徐天南太阳穴炸裂般疼痛,他不能更不敢想象七十多天的时间,陈藜芦是如何熬过来的,又经历了什么?他只清楚自己身为医生应以治病救人为使命,却在此刻产生了强烈的、控制不住的杀人念头。
所有伤害过、欺骗过陈藜芦的人,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仇恨与对另一个人的疼惜如雪球越滚越大,徐天南的呼吸同样变得急促,他双手紧握抵在额间,几秒后倏然睁开闭紧的双眼,放大的瞳孔与交错的红血丝构成一副诡异的画面在眼眶中中旋转。
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危险的举动,徐天南用极其沙哑的声音对南坤谨开口道:“谨哥,你知道我刚刚抱起学长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
南坤谨眼珠一转,目光变得凌厉,没有立即回答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