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的火顺着血液灼烧到五脏六腑,开出一朵朵满是荆棘的花,刺得陈藜芦的大脑异常清醒。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陈丹玄侧过脸与张欣雅耳语,望着陈丹玄亲昵地搂住张欣雅的腰,望着众人调笑下爱侣幸福害羞的表情,四肢宛如被寒冰冻住,动不得分毫。
可是也对,自始至终,他仅仅是个局外人,现在这样才是一切正常的时刻:哥哥与未婚妻浓情蜜意,弟弟送上对哥哥的祝福,偶尔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逗得周围人哈哈,父母长辈皆红光满面,推杯换盏,畅想着未来联姻的美好。
这才是外人眼中陈家的幸福生活。
但谁能想到,美满生活的表面下藏着他这样一条蛆虫?一个觊觎着自己哥哥的恶魔。
拿着分酒器走过一圈宾客,陈藜芦总算坐回到了位置上。他两颊微红,双眼涣散,失神地望着手里的酒杯,白酒挂在壁上,蜿蜒落到杯底,像他永不能见光的心思淹没在幽暗潭水的最深处。
无意识地露出一抹笑,陈藜芦又将满杯的酒盅一饮而尽。他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两高粱酒,他只是不想停下来,因为只要停下来,他总会想起折磨他的往事还有哥哥刚才那句暧昧的话。
“今晚去我公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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