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异起身便要关窗,却被北洛以肘挡住,避无可避,只好挑拣一个错处去纠正:“你听差了,精壮孔武的是雄鸽,不是你。”

        北洛料不到乐无异会冒出这样一句,一时被噎住,手指不由得放松了些,掌中信鸽伺机拱开指缝,飞回乐无异肩头。

        鸽子惧怕北洛,乐无异却不怕,少年取下那截信筒,递与北洛:“既然你来了,便不必给你寄信,想说的话都在上头了,喏,你自己瞧。”

        男人不肯接过,眸光斜斜递过来:“那姓郑的和姓李的,又是什么人物?”

        “什么?”

        “你方才说,郑公子,李公子。寄信倒罢了,名头都未听过,怎配排在我前头。”

        北洛未有恼怒的神色,久居上位,他已不像少时那样莽撞冲动,疑惑之余,漏出一点云端俯看的理所应当。

        乐无异叹了口气,倒是对这位大爷的糟糕脾性习以为常,打趣道:“久居上位,连方位距离都不去留意么,他们离得远,且与你那天鹿城同路,自然先送他们的,再送你的,不然累坏了鸽子,你赔与我?”

        北洛探身入窗,与乐无异双目相对:“赔你,倒不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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