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温过的酒一向最好,酒香浓厚不熏,温度入喉不硬,恰好是京潭最喜欢的程度。
在他养伤的那两年里,她真的是把他的喜恶爱好,里里外外都摸得清清楚楚,样样透彻。
有一个比你自身还了解你的人,你抬抬手她就送来驱寒的外衣,你眨眨眼她就送来喜爱的温酒,不需你一字半语她就能全部理解,并且及时满足你全部的需求,又如何能让人舍得下心里那段放不下的孽情?
乌鸣站在他面前,还在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
“楼主,下次你别这样强逼师父了。”
“师父是个嘴硬心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又最听你的话,只要和她好好说,她多会顺着的。”
“楼主不要总挑师父受伤的时候故意为难她,师父的伤有时好得快,有时又好得慢,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反反复复的折腾,若是老了还会得下一身难缠病痛,在世华佗来了也束手无策。”
京潭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说话,语气充满心疼的字字句句,心里竟颇为复杂,饮到一半的酒盏停在了嘴边不入。
他侧目望向楼下,巷角里京墨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注视好久才突然丢出了一句含着叹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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