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寂蓦然想起他们还在长留村时的某个夜晚。
那夜两人坐在门前随口闲聊,他埋怨小时候爹拿戒尺打他的掌心,疼得他哭了好久,还好奇的问她爹拿什么打她。
她便笑了一笑,简简单单的说她记不清了,因为大多时候她是被打到昏迷不醒的。
他当时十分心疼她,怪她爹对她太严格,现下听完陈大夫说的,他才终于明白哪里是她爹对她严格,根本就是不爱她。
若是爱她,怎么会舍得让她在青山楼长大,从小便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毒打虐待,时刻徘徊在生死边缘,稍稍失误便会性命不保。
裴寂是被裴父捧在掌心里呵护长大,所以从来不信世上真的会有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但是这一刻,他信了。
她那么小的时候就没有爹爱,没有娘疼,每天要过着刀光剑影,受尽煎熬的日子,这人间为什么要对她这般残忍无情呢?
这世上大约没有任何一件事会比心上人受苦受伤,更加的让人觉得难过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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