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廷的大脑如同酒杯里散开的泡沫,被她接二连三的话搅得失去形状。
须臾,她摊摊手,将椅子转了个方向,摸到手边的一盒女士烟,娴熟点上。
“反正我也恨你。”
他听到自己用阴沉紧绷的声音质问她:“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她把打火机甩到一旁,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夹住海绵体,神色迷离吐出悠长烟圈,没有回应他今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叶一竹……”
她说得对,他的恨意正在一点点侵蚀骨髓。
可除了这样情不自禁又无话可说地叫她的名字,居高临下看着喝得烂醉越发风情妩媚的她。
他似乎无能为力。对,是种深深的无力涨潮满溢,积压胸腔,让他的心一直处于缺氧边缘的窒闷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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