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处叹了口气,可他在这一行干了几十年,见过太多人间沧桑、悲欢离合。
“家徒四壁,初中就辍学了,父母都年迈残疾,还是独子。原本家里人还盼着他赚钱和隔壁村的女孩结婚……”
叶一竹问:“那个女孩,是我们班的同学吗?”
谭处点头,回忆起当年听闻的故事,语气严肃。“陈金生被判刑后,我听我们同事说,他爸提着镰刀锄头直闯那个女孩家,哭着喊着骂是他们家女儿毁了自己儿子。”
“后来老人家就病倒了,现在怎么样,也没人知道了。”
他扭头看到若有所思的叶一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内疚,作为受害者,你的做法没有任何不妥。而且,你最后没有追究那个女孩,一定程度上也保护了她在家乡的形象。”
叶一竹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堕胎的事情闹这么大,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只不过是让她那对可怜的父母不再需要承受雪上加霜的残酷事实。
叶一竹了然,对谭处说:“我不会愧疚和后悔的,如果有,那也是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有把事情追究到底。”
反正没有她,也会有别的因为陈金生而受伤的人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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