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娇看向裴寂,则多了些钦佩,益州之事,她知道一些,因益州大旱,从朝廷拨了款项和粮食,但分到百姓手中却不多,益州文人众多,写了不少诗赋讽刺朝廷,益州官府只说路上损耗,惟剩这些,并无贪墨。

        文人士子言他们抵赖,带着百姓聚集在官府门前,这事便闹开了,大晋重文,益州官府也不敢擅动这些士子,皇帝这才要派裴寂前去。

        正如裴寂所说,文人世子闹开了这事,但说得却不无道理,朝廷的粮食拨了过去,怎就会折损那么多?无非官商勾结,行屯粮之事,意欲恶意抬高粮价罢了。

        而裴寂身居高位,虽刑罚手段狠辣,却有正义之心。

        她看着裴寂,脑中突然灵光,这裴寂当日出现在太平府,再到现在因她而不走,不会是故意拖着吧?

        想放长线钓大鱼?

        让那些官员以为朝廷有意偏袒,再顺藤摸瓜,揪出更多的人?

        想到这里,她不禁一叹,果然,这在朝堂上的人,可就没有几个心思不弯弯绕绕的。

        裴寂见他们看着自己,摇了摇头,看向前方巍峨宫墙,轻声道:“虽山河太平,但仍有恶臭之虫。”

        燕娇看向裴寂,只见他目光似有些悠远,仿佛穿透了那宫墙,不知目光落在了多远的哪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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