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爷画完这幅画儿,提笔写上“甲子年冬苏州听雨思雪”,掏出来腰上荷包里的私人印章,蘸着印泥轻轻地盖印,唤一声“苏培盛去拿着画儿去晾着”,没有回答,一抬头,发现他居然看着画儿哭了。
哭得一脸泪,和外头的雨水一般。
四爷看看苏培盛下雨一般的眼泪,入了魔障的模样,再看这其实很是喜庆的一副画儿,忒是纳闷儿。
傍晚,康熙一群人打着伞从衙门回来,看到这幅听雨思雪的画儿,心里一震。
“这是你的画的?胤禛?”康熙面容严肃到冷漠。
“儿子画的。”四爷迷糊,“汤斌说今年江南冷,很可能会有大雪。”
康熙脸上的表情缓一缓:儿子不是看了什么邪书,而是听汤斌随意说了一句,就画了这么一幅画出来,这要他放心之余,又多了一份担忧。随即又迁怒汤斌,一转身,对身后的汤斌瞪眼:
“确定今年四阿哥能在江南看到雪?看不到看朕怎么罚你。”
汤斌光看了那画儿的色调,已经心里涌出阵阵悲伤,听了这话,眨眨眼睛,眨去眼里的泪水,认错道:“皇上,是臣多嘴。”一转头,对上四阿哥疑惑的眼睛,动动嘴巴,艰难地说道:“阿哥爷,都是臣胡说那。江南的雪不好看,稀稀拉拉的,还是北方的大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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