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士颂欢喜的神态,袁徽伸手搀扶起他,再无奈地说道:“古人有言:‘知机其神乎’!见机而作,君子所以元吉也。目前你前去南海郡的确合适,应该可以有些作为。可你的不甘心,却把只想安静治学的我,也拖了进去。”

        士颂挺直身子说道:“‘天理盛衰,汉其亡矣!夫有大功必有大事’。老师学贯古今,若是不能为天下人着想,我觉得实在可惜。”

        听他这样说,袁徽畅想了一会儿,慨叹着说道:“这话的确是我说的。但如此一来,必是兵革既兴、外患必众。徽本意远迹山海,以求免身。可没想到,”

        “您的安危,颂必会保得万全!”士颂拱手承诺后,再低声说道,“大丈夫生于世间,岂能毫无寸功建立?颂有远图,老师亦是荣光!”

        袁徽微蹙眉头,盯视他良久而不发一言。

        拿过一旁的地图,士颂指点着说道:“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袁术悖逆称帝,袁绍自封大将军,其他如马腾韩遂占凉州、张鲁夺汉中、孙策逞雄江东、刘表占荆州、刘璋割据益州、公孙度自比帝王于辽东……。凡此种种,国政沦丧、万民涂炭。”

        士颂说得慷慨激昂,袁徽听得连连慨叹。

        卷好地图,士颂再诚恳地说道:“颂为匡扶天下、非为一己私利,请师傅不必质疑。”

        暗呼口气,袁徽颔首说道:“如此最好。”

        把坐席拉近一些,士颂凑在他的身边笑道:“师傅,颂恳求您出面,再请我父派几人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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