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因为这个坏了好兴致,干脆把刀子递到韩士枚面前:“尝尝,味道不错。”
“谢大将军,我习惯吃点清淡的。”
“都说入乡随俗,你来西域这么多年,口味怎么还没变,真不晓得在小勃律那七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不是一点都不吃,只是吃的少。”
韩士枚婉拒了他的好意,抬头看向远处那些正泾渭分明,正在各吃各的粟特亲卫和守夜人。
安伏延见他看的入神,似笑非笑地问:“韩兄,要是让我的亲卫放开手脚跟守夜人打一场,你说哪边会赢。”
韩士枚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守夜人,他们个个身经百战,便是遇上吐蕃也能以一当五。大将军驰骋疆场这么多年,不可能连这都看不出来吧。”
这不是说笑,也不是意气之争,而是那些亲卫确实不是守夜人的对手。
一是那些亲卫从军前大多是商队护卫,虽然从小便开始习练武艺,但与刀刃上舔血的守夜人还是无法相提并论。
二来亲卫已经很久没打过仗,而守夜人几乎天天在瀚海猎杀马贼,不但练就出一身杀敌的本事,而且早看淡了生死,不像那些亲卫还想着建功立业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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