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落座在床榻上,道:“方才翻阅图册,为了保漕运,多引水至运河,现在河运两者又搅合到一起,如果水不退,只怕于漕运也有不少妨碍。”
自明时弘治年间,刘大夏南下治河,明孝宗就开宗明义对刘大夏所言,“古人治河只是除民之害,今日治河,乃是恐妨运道。”
关守方眼前一亮,惊喜道:“大人是要治河。”
如果得眼前这位勋贵治河,则河运得安。
贾珩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在河南也待不了多久,等防汛事罢,就要领兵班师回京,东虏之事于社稷关涉尤重,我为军机辅臣,当知轻重缓急。”
他就是过来救火的一个角色,绝不能焊在这儿,不然离中枢太久,就容易为旁人所趁,这和异地恋是一模一样。
关守方目光黯然下来,说道:“河务积弊,深入脏腑,河官积习相沿,贪腐成风,大人这一去,只怕旧态复萌。”
贾珩笑了笑,说道:“本官就在神京,说来与开封也不远,况且,时常以锦衣监视留意就是,如有贪渎之事,即刻奏禀圣上,裁选廉直能吏督河工堤堰之事,想来应无大碍。”
关守方闻言,怔了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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