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宏思量了下,道:“如贾子玉所言,赵翼并未涉桉,况且恭陵一桉,大狱再起,腥风血雨,人心惶惶,圣上此举许是安抚朝中官员。”
“安抚人心,此其一也。”韩癀卧蚕眉下,目中湛光流转,似有睿智之芒叠烁,道:“只怕圣上也在平衡朝局,不想使两党再起纷争,耽误大政。”
如是赵翼一去,工部没了两位堂官,就不能再学礼部空置,那时候两党争夺一位尚书,势必会掀起更大的政潮。
颜宏压下心头的惊异,目光灼灼,问道:“兄长的意思是?”
“这次廷推,我在想,要不要不参与?”韩癀摇了摇头,目光幽幽道。
颜宏闻言,手中棋子倏然落在棋盘上,发出“哒”的一声,引得韩癀皱眉。
颜宏平复了下心绪,低声道:“兄长是吏部天官,主持人事,不管如何,天子定会问着兄长意见,兄长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我的意思是,这次廷推,应系出一片公心,当选贤任能,为避嫌之意,规避我浙人。”韩癀凝了凝眉,低声道。
说着,伸手归拢了下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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