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抬眸看向秦可卿,温声道:“妙玉许是问着忠顺王的事儿,她原为仕宦之家,后因得罪忠顺王而阖家罹祸,幸在庙中出家才得保全自己,想来是听着忠顺王牵涉皇陵一桉的事儿,才过来问着消息。”

        “我原隐隐听人说过,说妙玉师父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父母早逝,身世凄苦,不想还有这么一番原委。”秦可卿感慨说道。

        贾珩也不再多说其他,用罢早饭,起身去了妙玉院落。

        妙玉已得了丫鬟的回话,折身返回。

        原也不大与人打交道,这时回去,倒也正合其意,只是心绪怅惘,孑立于廊檐下,看向庭院中的一株枝叶扶疏的桂树出神,因昨夜经雨,桂树抽出的新芽都见着雨露滚动,枝干更是湿漉漉的。

        不多时,妙玉心头微动,似有所感,凝睇而望,只见抄手游廊尽头的的门洞处现出一道熟悉身影,不是贾珩还是何人?

        “师太。”贾珩远远唤了一声,神情施施然而来,打量了妙玉一眼,道:“刚才师太寻我,我也正有事要和师太说。”

        妙玉压下心头的一丝欣然,点了点头,伸手相邀道:“珩大爷还请屋里叙话。”

        二人进得厢房,分宾主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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