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进孝急声道:“东家,这两个庄子是珍大爷在时,考虑着入不敷出,折卖给当地的商贾大户,银子都进了宁府公账的。”

        贾珩语气澹漠道:“年初交易细情,本官自会派人核实,只是我接掌宁国府,观庄子历年逐渐递减,祖宗基业日渐败落,心实痛之,亟需梳明条理、调查本末,你领着庄客先和锦衣府核实的人说说情况。”

        这时代,不兴不教而诛之事,哪怕是查乌进孝的底细,也要说清这番主张的用意。

        宁国府基业日益败落,亟需梳明条理、调查本末,就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乌进孝等所来庄客,当然要协助调查。

        等一入锦衣府官衙,有道是人心似铁,官法如炉,不是每个人心理素质都过硬,总有扛不住的庄客道出实情。

        以前,贾珍一来没有这等官府便利其事的条件,二来担心闹将起来,庄头鼓噪庄客捣乱,田庄产出愈发减少,所以明知乌进孝上下其手,中饱私囊,也瞻前顾后,坐视不管。

        而一听锦衣府要派人介入,乌进孝心头“咯噔”一下,已然意识到不妙,急声道:“东家,进贡礼单,这些年从无差池啊,让锦衣府介入,是信不过我等吗?”

        贾珩道:“乌庄头,这和信不信无关,只是核对好几处庄田的收支,毕竟这些年,也该理一理这笔湖涂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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