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瑄心里,但凡不是事事顺着他,由着他的,都是心存不忠不服的逆臣,苏逍和苏逸屡屡与他唱反调,无论其忠心何如,在他心里,都是当死之臣。

        陆瑄纵·欲·任情,信重奸佞,沉迷享乐,将原本一个大好江山祸害得纷乱频出,却还自以为得意,自认为圣君。

        据原书所记,太子陆钺会在二十五岁,也就是两年后病发而亡,而苏家在此之后经了一些风雨催折,也成为了陆铭的心腹之臣,助他诛奸贬佞,而后越是爵高位重,她的二哥苏皓更是一代名臣。

        只是原书开始时已是陆钺身死之后的数年了,期间之事究竟何如,也只能大约从之后的情节略加猜测。纵然知晓自家终可化险为夷,可这期间苏家所历艰险和人·事不安却难一一准确预料,更不知晓是如何避过躲开的。身在局中,心神牵系,根本难以冷静理智得起来。

        苏绵颇为无力无奈地叹了口气,望着镜中容影发怔。

        而今他们苏家算是彻底与太子一系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并不晓得这一回病发太子究竟煎熬了多久,可若是一切发展如原书所记,那么太子应当是能够撑过这一回的。

        惟有太子安,才有苏家安,纵然她心中对那宫城有再多的排斥和恐惧,也只能独身而入,为自己和太子拼一回。

        耳畔冰凉的触感让她蓦地回过了神来,她对镜望着自己耳上的海棠花坠,不由伸手在这温润的玉石上轻轻触了触。

        适才苏逸和唐心蓉的对话让她心惊不已,她晓得这皇权征伐之下的残酷,却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这残酷会蔓延入她的家中,蔓延到她的家人身上。

        父亲疑心长姐这胎落得蹊跷,疑心聂麟见侯府处在刀剑油锅之中,为着身家性命要与侯府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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