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燕走得很慢,但步子却极为轻巧,衣纱随着她的扭动而颇有韵律地飘动着,明明是在走路,却像是在随着筝音起舞。
她在门前停下,垂下眼帘微笑着请他们进屋里去。
屋里正中的一张圆桌只摆了三把椅子,轻燕在屋里搜刮了一翻,才勉强找齐了六把,她又从柜子里拿出杯子,替他们将茶水满上。
“几位客人应该是有事来找我的吧,”轻燕不疾不徐地斟着茶,打趣了一番,“若不是为了正事而是……你们这么多人,可要分开付钱才是。”
他们自然是听懂了轻燕话里的意味,魏敛之长了那么多年哪里来过这样的地方,一下子就闹了个大红脸。
娄一竹也有些尴尬:“轻燕姑娘莫说笑了,我们此次来找姑娘是为了昨日胭脂铺命案一事。”
轻燕闻言一愣,半颌上了眼帘,嘴角的笑意也无声无息地被抚平了:“原来是这样,此事昨夜我就听方才的客人跟我讲了,那时他正路过呢。”
她斟着茶,像是走神了,连茶水快从杯沿里漫出来都没发现。
娄一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观察轻燕的神情:“那姑娘也知晓死者是先前日日来找你的李云吧?”
轻燕手一顿,一些茶水被洒在了桌上,她连忙拿出手帕把桌子一擦,又转身去扔掉手帕,她的声音从不远处由远及近:“是啊,李云嘛,长相似外邦人的那位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