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守一拉着气喘吁吁爬山的陈道人,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楚国固然好,做个道士清修也不错,但他们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这些。

        陈道人喘匀了气,瞪了这固执的年轻人一眼。

        斛生那个疯小子不论,他不过是为了保命,又对襄王手里那些稀奇古怪的“蒸馏”、“滑轮”、“化学反应”好奇,等着完成任务回去能换来相关学习,但在楚国过得挺好,没人与他们接头,似乎也可以重新开始,动了放弃的心有什么不对?

        偏偏守一是个一根筋的死心眼,天知道简家道观那个观主怎么生出来这么个儿子!

        “那就继续等吧。”陈道人说。他们出发前的唯一命令就是,尽可能让酒在楚国流行起来。

        谢家保留下酿酒方子,但限于斛生始终不愿意告诉他们从普通酒变成“蓬莱醉”之间发生了什么,有着“钟家遗孤”的身份,防一手合情合理。在他们破解蒸馏的秘密之前,从道观的路子能做的事情也不少。

        “齐国粮食歉收……归属于他们将作监的所有铺子交易,今年都接受粮食付账,哪怕粮价高也无所谓。”

        谢宴清回到家中,喝完醒酒汤休息一阵醒了酒,得到的第一个需要辨别的消息就是这个说不上好坏的事。

        “歉收?但在东荆城已经确认了垦荒面积增加,收成多出多少不能确定,但也该和往年相近的。”谢宴清捏着眉头,回忆着之前得到的消息,沉吟着点了点桌面,“国内相关十三个郡的粮价上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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