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报信的学官看着好似胸有成竹的安五郎,要不是还顾及着有学生在,着实是想不顾斯文跳起来撕了他的嘴。
安五郎施施然整理了衣袍,抿了抿发丝,拿出与家中名士学的最风雅的姿态,只等襄王进门,用过人的仪态气势去镇住这根据他的观察十分求贤若渴的襄王。可任他“不动声色”往门前看了多少眼,也不见背后有人进来,不由得皱眉。
能让人回来报信,人就应该在门前了,他进县学时也是看过的,这里到门前并不需要走多少时间。
怎么还没来?
安五郎端着的微笑却又倨傲的表情都要僵住了,和他对立的学官这才喘匀了气,看一眼对面装腔拿调的家伙,冷笑一声,“殿下听到有人口出狂言,让我来问问安郎。”
学官略抬下巴,“安郎自楚地而来,又是世家子,想来,圣人所云‘有教无类’也是知晓的?”
话音方落,隔壁就传来了口称“襄王殿下”的拜见声,再迟钝,安五郎也反应过来了。
什么礼贤下士、求贤若渴,都是骗人的!他在这里等着襄王来,襄王压根没打算来看他!
他看着对面的学官,仍是挂着客气的微笑,却充满了嘲弄,让他从脚底蹿上来一股怒意。好在家中教导尚约束着他,没有顿时发作,死死盯着学官,“有教无类,也得像复圣那般,可堪教化才是!”
不过是用圣人言嘲笑他,也不看看他们齐国的学生配与颜回那位复圣相提并论吗?!
安五郎:“你们同读圣贤书,一心一意教这些民智未开之人,反倒把自己教成了学舌之辈,真真可笑!我愿来为县学夫子,也是思及此处皆是读书人,应能相互印证进取,今日一见,方觉二位敢为人师,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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